Web3哲学家Arna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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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本科毕业的那一天,我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听了几小时的《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


确实在我毕业之前,我已经去过阿尔罕布拉宫。我对这座穆斯林的宏伟宫殿印象不深,哪怕在第二次去格拉纳达时也是如此。
我记住的是格拉纳达如同溪流般交叉横错的街道,街角有好喝的桑格利亚。
初次造访格拉纳达和塞维利亚时,欧洲尚且没有面临如此严重的通货膨胀和难民危机。
安达卢西亚/安达卢斯历史上曾是基督徒、穆斯林和犹太人混居的商业与文化中心。如今,欧洲再次迎来了异教与异文化的挑战,只是不以一种多元和融合的形式,更以一种对抗和入侵的方式。
我尝试从历史中学习一种观察现状的方式。在大学的长椅上,我将校园中的经历回放,许多当时不理解或顿悟的事情,如今理解或加强了领悟。如何看待世界,如何看待个人在历史中的位置,如何学习并利用周期的力量。
彼时的我,已是一名相当非常规的法语系学生。法语是我面临的最大祛魅,我发现语言距离真相最遥远,历史、政治、经济、金融接近许多,在事实中最终形成一种看待世界和自我的态度,被称为“哲学”。
我读哲学读的太早,大学的社会科学又常常以一种缺乏实证或事实的态度教授。在许多挫折之后,我学会了以一种更加实证的视角,将世界解释为某种政治和经济现象,所谓“社会科学”大概就是如此。只是我们粗暴地将“定性”和“定量”分开,令前者成为一种纯哲学甚至是文学,而后者成为某种形式的数学和计算机工程,这样就距离真理越来越远。
按理说我不应该去伦敦商学院,事实上我的确在LBS没有学到什么,LBS给予我的更像一种隐含的名声,以一种传统社会结构的认可作为我再次探索的安全垫。但我也同样确信的是,我在剑桥、巴黎政治学院或索邦一样无法学到任何有效的知识,因为我需要的知识必须经由古典和现实的对照来获得,这一方法被尼采称为“谱系学”,依靠对过去知识的梳理来确定自身处境的方法。
如何认识真理,如何解读真理,如何使用真理。对这三个问题的回答最终形成了哲学:认识、阐释、方法。绝大多数人从未尝试理解过这类问题,而我相信任何事情到了接近伟大的阶段都必须来到哲学的范畴去思考。
我曾经仅仅因为从我童年贯彻始终的存在性危机而阅读哲学,如今我更接近从我的实际问题出发向抽象的理论和历史范畴寻求答案。这两者的区别就是我精神世界的成长:我不能仅仅询问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我更期望找到一个指向自身的问题,再找到指向问题的答案。
因为元问题是无意义的,问题之上的问题是一个空集,禅宗称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关于人生意义的况问,降级为了人生状态的具体形态,于是我们才能不被生命的馈赠所困,不被生命的不幸所伤。
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真我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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